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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郭卯/友卯】我等你啊,等你长大回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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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>>>穿越梗,但不是ABO,一发完,亲妈系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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配合24最后片尾音乐,食用更加。



我是丁卯。


01


天津卫的天儿还是那样蓝,透亮透亮的。大朵的云挂在天上,看上去美的不太真切,像是被谁刻意放在那儿,就等着被人收入眼里一样。耳朵里传来海河的水声,配着码头上工人们的号子声,倒也是颇有气势。

我看着码头边上嬉戏打闹的一众孩子,视线很快集中在了那个孩子身上

——郭得友。

八岁的郭得友。


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总之我就莫名其妙出现在了他郭得友八岁那年。我脑子里还有挥之不去的商会账单,还清晰记得我最后一次见他,见顾影的时候。

我到这个世界已经快半年了。我凭着这些年管理商会的本事,还是去了漕运,从码工一路做到管事,也许是我爸对他的儿子还有点亲切,对我还是很照顾。

有几次回家去送东西,我都可以听见自己,哦,五岁的自己在房间里大吵大闹。真想上去一巴掌给他,可是我知道,那个时候的自己不过只是太寂寞了。寂寞到需要用这样低劣的小手段来勾起大人们的注意。

我爸听到二楼的声响,眉头皱的很紧。那时候的他还没有那么多皱纹和白发,还是个年轻的父亲,年轻的会长。他揉着眉头,有些无奈。

“郭卯,你见笑了。”

我执拗选择老郭家的姓氏,是因为我从来都没把自己当做龙王庙之外的一份子。上次魔古道大战之后,师傅也不见了,师哥也下落不明。好好一个龙王庙,最后只剩下我这半路出家的吊子。我没有其他办法可以纪念他们,在这个世界就这样纪念吧。

“哪有,少爷还小,会长不如多陪陪他。”

自己喊自己少爷,听上去是不是有些可笑?我试着以一个成年人的眼光去审视自己的父亲,想要找到他言语间的一丝一点对我的关怀,没让我失望,我的父亲始终是爱我的。

“工人们的生计还不稳当,猫猫…以后会明白了。老胡,”胡叔一直都在屋子里,就像我记忆中他一直都在我们漕运一样,“放天明去厨房吧,这两个小家伙,狼狈为奸!”

我们都笑了。

胡叔和我爸原来都知道。我小时候不爱吃饭,饿肚子总是会在窗子上冒出个头,天明哥就会偷偷跑进厨房搬着小凳子爬上橱柜,把顶上藏着的桂花糕给我偷偷拿出一两块。然后夹着一本书装模作样来我房里说是要给我讲《三字经》。好吧,很没信服力不是,七岁的天明哥还不如五岁的我,《三字经》背着背着就没了下文。还是我一边啃着桂花糕一边提醒他。虽然每次他都会把书一扔,给我打一套拳术。好吧,还是很好看。主要归功于鱼四哥教得好。

我一直都不知道,为什么家里总有桂花糕,每次生气躲在房间里天明哥总是能拿到,还顺顺利利送到我嘴边。现在想来,要是没有大人的默许,这些都不可能的吧。

“少爷年幼,也就天明跟着他闹腾。下次得换个先生了。”

我爸眼神瞟过来,我这还沉浸在过去的记忆里乐可不支,被他们一盯,抬眼吓了一跳。

“难不成…是我?”


我站在码头,把手上的事务交接给后来人,嘱咐了几句准备回去想想怎么和五岁的我沟通。一转头就看见了那群小屁孩,哦,以他郭得友为首的小屁孩。

我笑起来,果然哪哪儿他都是最皮的一个。

他对上我的视线,臭屁仰头,指着我:“你!看什么看!不知道我是小河神吗!”

我插手弯腰,略带疑惑:“哪儿呢,哪儿的河神啊?我怎么就看见一只神奇的王八啊?”

孩子们哄然大笑,双辫子碎花上衣的小姑娘更是笑得后不顾及,笑得脚都跺起水花儿来。

“二哥!二哥!他说你是王八!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
八岁的郭得友毕竟不是二十多岁的郭得友,脸皮儿还算不厚。听着小伙伴们的笑声,耳根子都红了,可是面上还是很镇定。一边说着一边不服气盯着我:

“王八也是河神!你们谁能抓着啊!抓不着还嫌弃!不知道河神是镇妖的啊!小心嘴巴不牢被河神盯上!”

我微笑看着他,年岁还没有来得及在他身上留下痕迹。单薄的身体却已经隐隐有了力量的积蓄,现在还没到爆发的时候,他还小,还有足够的世界去适应这个世界。至少,比我快。

我伸手想要摸摸他的头,毕竟这种机会很少,就算在我们那个世界,我也没什么机会摸他。就算是在床上。

郭得友像只鱼儿,一躲就过去了。身上还有水的气味,头上的水撒到我手上,凉晶晶的,着实让我心口一疼。

“小河神也是你能摸的,真是!不知道摸头长不高啊!”

“就算不摸头,你也长不高,”我坏笑直起腰,心情大好,“你们见过王八长高的吗,不都是横着长吗?”


02

看着五岁的自己,有一种诡异的感觉。就像是一面镜子,我可以看到他未来所有,而他只能看见我这个人。五岁的丁卯脾气恶劣极了,是的,我自己都这样说。但是我也知道他这都是装的。我也是从这个时候过来的,自然知道怎样抓住他的命门。

“想听西洋故事,那就把这篇毛笔写了。记住,下笔有力,收峰要稳。”

小丁卯坐得端正,眼睛里亮亮的,写一个字就讨价还价。虽然还成不了气候,但是那个时候小脑袋瓜子就已经开始算计了。唉,果然耳濡目染。

“先生你看我写了十二个字了!能不能和天明哥吃点点心啊?”

天明哥是坐不住的,我也和胡叔私下交流过关于他的教育问题。胡叔很开明,大手一挥,随他去。凭着这句话,天明哥就兴冲冲跟着鱼四一起学起武术来,偶尔来我这儿打个报告。天明哥不喜欢这些方方正正的字,可是他认真学起来也是个聪明的。我也就挑着一些给他讲,听到忠义之士关羽惨死,他难得皱起眉,瞪着眼问我:“为什么关羽要死啊!”

我笑,看着一边认真和毛笔走斗争的自己:“问心无愧啊。”

也许这对于天明哥来说还很深奥,他只是瘪瘪嘴,然后故作老成:“我也要问心无愧。”

我揉了揉他的头,眼中有些温热。

“你会的。”


我小时候也皮,三天两头都想着出去玩。可是我爸经常不回来,胡叔也忙乎,胡婶要管家里,留着我和天明哥在院子里各种闹腾。鱼四那时候也才开始跟着人出去闯,有时候受了伤才回来养着,寻常日子也是看不着他。我这个故事机就成了他们攻破的对象。

“哥哥哥哥,”五岁的自己扑在我腿上,像是要做一个挂件,抬眼水汪汪,“带我出去玩嘛!”

天明哥站在边上,也是渴求盯着我。

我捏了捏他,这才知道为什么以前很多人爱捏我,软软的特别顺手啊。

“唐诗宋词背了多少,昨天给你讲的德文又记得多少,数学……”

“全会了!”五岁的我很是自豪举起手,“我全都会了!”


天津卫那时候还算是平和,街上人来人往,偶尔有人高马大的洋人过去,这两个小家伙眼睛都直了。我一手抱着丁卯,一手牵着天明哥。我怎么以前都没发现自己有这么重啊,我有些无力,看来要控制食量了!

可是我看着天明哥悄悄从我背后递上去的糖葫芦欲哭无泪:“天明,你是要把他喂成小胖子啊!漕运可养不起了!”

“没事,”天明哥笑笑,拍拍自己的兜儿,“我养啊!”

五岁的自己咯咯笑起来:“我床底下可是有压岁钱的,哥哥我请你吃肘子吧!那边的小孩都在说这个!”

我回头看去,八岁的郭得友和顾影在一起争着什么,面红耳赤的。恍惚间,我似乎看到了二十多岁的他们,正是光景的年纪,可我却觉得恍若隔世。郭得友也许看到了我这个让他吃瘪的人,回头指着我,语气不善。

“他带你吃肘子!”

我扑哧笑出来,怀里的丁卯不明所以,嘴里还塞着糖葫芦,乌黑大眼睛盯着趾气高扬的郭得友,傻愣傻愣点头:“好啊!”

我如果没有多吃这些年的饭,果然还是抵不过他郭得友。我就这样缺心眼么?我有些无奈,天明哥倒是警觉起来,站在我们两前面,似乎下一秒就要冲上。

我摁下他,摇头:“他不是坏人。”

“他在欺负你们!”天明哥愤恨,“丁卯都不认识他们!”

郭得友痞痞走过来,本想搭在我肩上,可是身高让他无奈,只有靠在我身上,对着怀里的粉雕玉琢的我,没错,就是五岁的我,开始了他的表演。

“你要请我们吃肘子啊?”

“嗯,你们不是想吃吗?”

“可是我不想一个人吃啊。”

“我们也要吃啊。”

“你看啊,几个人吃,是吃不开心的嘛。人多吃得才开心的嘛!”

我好笑看着八岁的郭得友勾搭五岁的我,心里对郭得友的无赖又有了新的认知。天明哥上去一巴掌推开他,气得鼓鼓的。

“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!”

瞧瞧,这就是明眼人。

顾影上去扭住天明哥,气势汹汹:“你谁啊,又没让你请我们!”

我这一分神,五岁的自己竟然要下地跟着郭得友去吃肘子,我欢天喜地把他放下,还没拉稳,他就一溜烟跟着郭得友跑了!我怎么忘了我以前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性了啊!

顾影见郭得友到手,也是一闪就溜进了人群,留下我和天明哥大眼瞪小眼的。

“追啊!”

天明哥满是火气,一巴掌打在我身上,然后扎进了人群,我这一伸手又扑了个空。站在人群里,无奈仰头看天。

我们小时候都是这样闹的吗?


03


我找郭得友,几乎是我成年后最常做的事儿。他寻常爱去的地儿,我都记在心里,跑了登瀛楼这些大地儿,天色都已经黑了。我估摸他也许在街角的馄饨儿摊子,快步跑了过去。

还没转角儿,就听到那边一群孩子音。像是麻雀儿一样,好不热闹。

“来来来,该吃吃该喝喝啊!今天我们这位小爷请的!”郭得友很高兴,端着海碗呼呼吞了小半碗,“不要客气不要客气!”

我靠在墙角,突然想起那年龙王庙的羊肉汤锅。晃眼过去,铁牛、泥鳅还有其他眼熟的兄弟都在,不过都是小时候的样子,傻傻愣愣的应和着。五岁的自己坐在他们中间,有些扎眼,又莫名和谐。

正打算过去,就看见街头冲进一群人,火速围着他们,其中一个直接提上五岁的自己扭头就跑。郭得友着急起来:“你总要把钱结了啊!”

我觉得不对,扔给老板一大洋,忙着追了上去:“郭得友!你他妈缺心眼啊!这是绑架!快去找警察!”

我记忆里模糊记得有过一次溺水,似乎就是在这个年纪。可是前后却记得不太清楚,没想到现在撞上了!咬牙跟上,我听到自己被捂住嘴发出的挣扎声,可是几下之后就没了声儿。

我站在街角十字口,人来人往谁都不认识。我心口一疼,似乎是来自自己的恐惧。五岁的小孩子还是懵懂无知的,他的世界干净纯白。但是动物对危险的感知让他本能的害怕起来。我努力回想过去溺水,难道是在码头?

心脏跳得很快,冬冬、冬冬。就像是要跳出喉咙,落在地上。我走投无路只有这一个点儿,转身就撞上了赶过来还没来得及擦嘴的郭得友。他嘴上的油全部滚到我身上,抬头语气定定。

“我找着了,跟我去你们漕运的码头!”

我手一薅:“郭得友你他妈还等什么!”

郭得友白了我一眼,和他成年后如出一辙。我又把他和我师哥重合在一起了,心脏安稳下来,跟着他走小路直接窜到码头。一个人抓着我,五岁的小孩子,准备扔下水。

“介是嘛回事!”台子上穿着警员服的付来勇突然跳出来,端着枪指着那个人,“把你手里的小屁孩,不,孩子放下来!”

“付队长!”

我这话喊出口才觉得失言,郭得友很是疑惑看着我:“这就是个警员,什么队长。”

我没好气看他,心口一紧。果然那边,两人一起跌入了水里!我鼻腔里似乎漫上了水,窒息感扑面而来。

“我他妈不会水啊!”

我叫起来,往下面跑了几步,却被郭得友抓住。他衣服也没脱,直接跃下。

“河里的事儿,没人可以比我!”

郭得友一个猛子下去,后来的顾影拍拍我肩:“我郭二哥可厉害了!不要着急啊!”

我当然知道,我心里说,天明哥也听到孩子们的消息赶了过来。眼圈子红着,鼻子也是塞着的。我过去捏了捏他的颈子,他梗了两下,还是忍住了。

“你说…丁卯有事儿吗……”

“不会,郭得友下去了。”

我看着水面,一点都不着急,我相信郭得友,不管是什么时候的他,我都相信。就像是他告诉我,他会回来。会见面的。

记忆中某处闸门突然崩溃,我一屁股坐在码头上,不可置信盯着河面。夜色之下,河面粼粼,我的眼睛被晃得有些疼。眼睛干得厉害,眼窝子硬是分泌了水花,直接砸在手上。

郭得友,你救了我多少次?


04

有时候你回顾过去,你会发现一些很有意思的事儿。比如那些你以为忘记的事情,其实一直都在心底。只等着合适的时候提醒你过去的事儿。

我以第三视角想起来那年溺水的细枝末节。

那年的郭得友比不得成年的他。抱着我向上而去没几下,他却被水草缠住,被逼无奈稳不住在水里度了口气给我。

我从没想过我和郭得友早就见过面,也没想到他就是当年那人。也是,那时候的他还没有小辫子,我又呼吸不稳迷糊着,难免想不起。可是我为什么忘了呢,按照郭得友的性子,他难道不应该上门找我当长期票子吗?

我也疑惑,为什么身边的人都不愿意提及这事儿,为什么都是三言两语带过这件事儿?就连天明哥,他都不愿意多说这事儿。只是告诉我,你是被人救上的。

我看着郭得友把我抱上来,急忙上去检查自己的小身板。付来勇凑过来:“有嘛事么有,要不要送你们回去?”

郭得友湿漉漉的手搭上我肩:“那人是一生门的,我见过。”

我点点头,算是明白了。一生门是老头,自然想要把我们漕运捏死在摇篮里,如果我死了,这对于我爸无疑是一场灾难。这一生门,狠啊!

“他没事,我在下面度了口气给他,”郭得友喘息坐在一边,看着河水,“还好我这人中龙凤有几把刷子!”

医院来的人忙着把我带上车,我爸胡叔也来了,顾不上骂我,天明哥蹭上车也去了医院。付来勇在前任警长的吆喝下跑来跑去,倒是和虾摸海有的一拼。

我收回视线,也坐在郭得友边上。顾影被仙姑抓回去了,临走的时候深深看了我一眼。我知道仙姑有本事,被她看破了也说不定。可是那都是之后的事儿了,我现在只想安安静静和我师哥说说话。

“我很害怕。”

我说完,郭得友又白了我一眼。

“我知道。”

我笑起来,两瓣牙又露了出来。郭得友侧头盯着我。

“你是不是…有什么事儿啊?”

我也盯着他,神色自在:“每个人都有事儿啊,你不也有每天泡澡闭气的吗?”

我很佩服郭得友的直觉,他的眼光灼灼似乎看破了我。就像成年后的那样,总是能准确无误看破我。他迟疑几下,孩子心性还是让他说了出来。

“我觉得你是在看另一个人,我也不知道是谁,但是应该和我有关系吧!难道……你是我师父失踪多年的儿子?”

我笑着倒在石梯子上:“你这想的也不算错。”

一日为师,终生为父。我这二徒弟也算半个儿子啊!

郭得友还是摇摇头,学着我也倒在梯坎上:“不对,你是在看我。难道你是我爸?”

“你怎么不说我是你姥爷!”

我有些气急败坏,我看上去这么老了?再看看郭得友青涩的模样,生出几分落寞来,是啊,他才八岁。


05

我已经二十多了,然而郭得友才八岁,青芽都还没冒头。

可我一想到未来,他倒入恶水之源的样子,我就忍不住想哭。那一瞬间我没有什么想法,我只是看着他堕入水里。整个人都傻了。顾影跟着他跳下去,两人再也没有出现。

所以,我疯了。

我开始发疯一样投在漕运发展上,我开始疯了一样经营捞尸队,我开始疯了一样做起事儿,只有这样才能缓解我心里的遗憾和愧疚。

我爱的人都死了,都没回来。他们都愿意前赴后继为天下人死去,殊不知这样留给我的是无边无际的黑暗痛苦。

从光明到黑暗,只需要一瞬间。从黑暗跋涉到光明,我现在都还没出来。

郭得友最后一句回见,折磨了我多少年。

我有些酸楚,心脏真的会有碎掉的感觉。从里面开始碎成一片一片的。我相信科学,可我那时候多想相信世界上真有河神。他皮甲金光,踏水而来。手抱顾影对我坏笑。

“少年郎,我回来了。”

可是没有,他们就消失在一片逐渐化清的水源里。

烟波浩渺,踪迹难寻。

我写了稿子,送给天津卫最有名声的说书人。我请他把这个故事,完完全全告诉世人。让他们在人口相传之中得到重生。因为神明不都是需要信徒么,那我的河神也需要啊。

说不定,他一个高兴就回来了啊!

哪怕他不认得我,哪怕他心怀天下,我也愿意啊。


06

师傅找上我,我并不诧异。

师傅是个有能耐的,仙姑也是。他们坐在我面前,没个笑脸。我也不怵,因为他们都不会害人。他们都是希望安生过日子的寻常百姓,可就是这样,却还是免不得在这些事儿里打转。

仙姑那时候真的很好看,活脱脱一个小辣椒美人。不过她没怎么对我笑,师傅坐着抽烟,也无视掉仙姑的笑。对着我默不作声。面对仙姑的敌对视线,我内心真的很无奈,我知道我漂亮,可我也没让师傅看我啊!

“小子,你不是这儿的吧。”

师傅抽完烟,倒了一杯茶给我。我接下没敢喝。

“是,外地的。”

“该回去了吧。”

身后的龙王像威严俯瞰我,我觉得整个空间都被拉长了,自己越变越小,化成一粒灰尘,在这空气里汇入其他灰尘一起飘散而去。

我在这里,或许连灰尘都算不了吧。

“小子,这是船票。”

仙姑掏出一张黄纸,啪的放在桌子上。

“哪来的,回吧。”

我闭上眼,世界黑暗,天崩地裂。


我要等你长大啊,郭得友。

我要等你回来啊,郭得友。


我看的了星辰万千,他们璀璨绚丽,星云团团绕着我。我是一粒尘,下一秒又变成一滴水,下一秒我又变成了什么?

丁卯。


07

我又一次醒了过来。

揉着头,叫人送了颗阿司匹林上来。

我什么时候睡的,梦到了什么?

我全都不知道了。

只是枕边一张黄纸让我有些懵,仙姑来过了?


按照惯例,我去拜访仙姑,送了些好酒。仙姑看着我笑得开心。我迟疑着把黄纸拿出来。仙姑一看,脸色突变。

“这是谁给你的?”

“不知道,”我老实说,“今早上在边上看见的。”

“这是召回咒。怕是有人要回来了……”

神神道道的仙姑,我是没法子打探出消息的。无奈只有先回了,路上不少人对我打招呼,我都浅浅笑着应答。可是心上还是纠着这事儿。

谁要回来了?师傅?

我接受郭得友消失这个消息,已经四五年了。可我从没放弃过师傅,他老人家可能玩够了改回来了吧。

我想着,往前面走着,一个没注意,撞上了一个人。

恍惚也有人撞过我。

我抬头,眼泪一下崩溃。


08


他笑起来,痞痞的。

“少年郎,长大了啊。”


09


我等你啊,郭得友,终于长大回来了。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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